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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死的畜生！”匕首落地，谭飞恼羞成怒，一手掐着渊觞的脖子就要把他扔出去！

渊觞大吼，“动手啊！”

“渊觞！”千钧一发之际，渊觞的一身珍贵的白毛都炸了起来，谭梣一咬牙，一时也顾不得手软心颤，横了心、闭着眼睛捡起匕首，猛地送进谭飞胸口。

“去死吧！”

这三个字，她很早就想送给谭飞，可是到底是受过法制教育的人，谭梣从未想过这样轻而易举地把谭飞置于死地！

谭飞瞪大了眼睛还在脑海中挥散不去，谭梣浑身发抖，“他死了？我杀人了！”

渊觞呜咽一声，跳进谭梣手中，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她颤抖的手心，出声安慰，“他死了，别怕！”

“我……杀人了！”谭梣第一次杀人，心中思绪万千，眼睫毛颤了颤，抱着渊觞，声音颤抖，“是他……先要害我的，我杀人了……”

谭梣有些语无伦次，脸色苍白，渊觞叹息一声，一副狐狸皮毛抖了抖，窝进谭梣怀里，引导开解她，“是，是他先要害你，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我。”

谭梣还没有失去理智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，抱着渊觞离开，回到住的客栈，谭梣才虚脱一般，打了水拼命洗手，嘴里嘀咕着什么。

渊觞叹气，蹲在一旁，支起上半身，冲她摆摆手，又点点头，“谭梣，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，就像是那天在莽荒森林里一样，若是那虎莽不死，死的也会是我们，妖兽之间的斗争也不过是人类争斗的缩影，没有什么分明，你想要活下去，就要习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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