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唉唉，我的鸡蛋。”秦洺直接伸出勺子挖了过来。

“这个呢？”

“不要了，一个够了。你自己吃呗。”

吉普车一路驶向北海公墓。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，秦洺突然噗嗤笑了，青垣哑然的扭头看她。

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？”

“你小小的，愣愣的，居然敢一个人跑那么老远去拜祭，胆子是真的不小嘛。”

秦洺伸出手指压着最初，“其实第一眼看到你，以为你是屈死的冤魂。”

“唉？”

“真的嘛，我自己拜祭爸妈挺好的，忽然就有一只手伸出来拍我一下肩膀。换谁都要被吓半死的吧。”

“后来怎么又相信我的？”

“因为当时觉得你长相还挺好看的，心想被个好看的鬼吃了也就算了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你还叫我名字啦。妞妞这个小名，真的是土掉渣了，只有家里人才允许这么叫我。”

那个时候他刚刚被遣回国内，就想乘着忌日去拜祭一下，刚巧遇到了老师的女儿。她看起来弱小却并不无助，仿佛内在有天然的强大，可是在他眼里依然是硬撑的样子。

因为考试感觉不错，先拜谢了外婆，父母和祖先的保佑，然后按照詹姆斯给的门牌号找到了泰珉五的坟头，年轻，俊朗的照片，在阳光下闪动着令人悸痛的光芒。

“我对他很不好唉。怎么办，温斯特。”

“他会原谅你的。”

“倒是宁愿他不原谅的。”青垣将她揽近自己身边，倒是没想到，他们彼此之间已经如此信任，他自然是会原谅她，她也必然会知道他的原谅，无论她做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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