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实。

宋沉轩有些心慌，虽然银白龙头上一双眼睛，看起来仍旧镇定剔透得像一对上好的夜明珠。

他料算到亓衡之他们的计谋了，甚至提前向顾拥雪坦诚。

一百二十年，顾拥雪会怎么想呢？他否会心存芥，否会对他失望，否会厌了他？

可无论如何，亓衡之与夏与秋已得到了佛舍利，顾拥雪知晓前世的事，不过时间问题。

顾拥雪甫一山河社稷图，便见他的小徒弟可怜盘在破庙边上，遭受着风吹雨打。

银的龙身在雨水的冲刷映透着光泽，龙头搭在身子上，从龙角到两的龙须都散发一股子可怜的味来。

顾拥雪落在小徒弟的身边，小徒弟终于将他的大龙脑袋抬了起来。

“师尊？”

顾拥雪摸了摸小徒弟头上的龙角，将脸上的雨水拂去。

宋沉轩又不自禁：“师尊！”

顾拥雪目光温柔：“我带你去。”

茫茫东海，无边之水，山河社稷图被顾拥雪化作了一只小船，载着他和小徒弟漂向蓬莱。

顾拥雪站在船头，负手而立。

海风呼啸着吹来，将他衣衫卷猎猎声响。

顾拥雪惊为天人的眉宇间，绪却淡得叫人分辨不清。

宋沉轩从背后抱住他，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。

顾拥雪神一松，：“怎么了？”

宋沉轩：“时阵风，谁把师尊带了山河社稷图？”

顾拥雪沉默片刻，：“沉轩，你我有过去，对么？”

宋沉轩浑身一颤，收紧手臂。

“你杀过多少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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